不是麓

不挑食的好宝宝 所有墙头一个皮

【苏靖】One page of my heart (part 1)

和 @夕昔__贝  @鹊山 一个脑洞引发的联文
本来我是想脑完爽爽就完事儿的,被她俩拎着领子做第一棒写完了……

*第一人称预警
*本章柳晴视角


现在金陵的天气真是魔法冷,阴沉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场雨,看着十几度的气温,冷风却吹得骨头缝都生疼。看着咖啡店外年轻女孩子裸露的双腿都替她们打颤,老了以后膝盖和脚踝估计都得落下病根,我漫无边际的瞎想着,把手里的豆奶摩卡攥的更紧了点,透过瓷杯子传来的温度让人暖得心安。

“哎柳晴姐,这大周末的你不去和我哥约会跑来找我逛街,就不怕他知道了吃醋?”萧景宁促狭的冲我挤了挤眼睛,笑得一脸暧昧。
我白了她一眼:“我跟你哥怎么样你还不清楚。”
作势要把手上的点心渣儿抹到她刚刚新买的大衣上,她连忙嘻嘻哈哈的往后躲:“哎呀那你干脆跟长辈们说,其实你喜欢我,才没看上我哥呢嘿嘿嘿嘿。”

这丫头是我男朋友萧景琰的妹妹,我们几个世交家的孩子男生多女生少,年龄相仿还玩儿得来的也就我们两个,每周和她见面约饭的时间比和她哥都多。
想到她哥,我至今都没习惯在萧景琰前面缀上“我的男朋友”这个头衔。
世交家的孩子,男女年龄相仿,长辈觉得合适,相亲吃饭见面,彼此都知道不怎么来电。他长得帅脾气不错,我也不是粘人的类型,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形同虚设的男女朋友关系,也总好过我爷爷不停的给我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纨绔子弟相亲。   

“那你和我哥多久没见了?”
“半个多月了吧,我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他之前说最近不要见面了,还让我注意安全,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跟他讲。”
“我搞不懂你们的谈恋爱模式……不过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到萧景琰家楼下的时候顺便他看了眼邮箱,一叠银行信封水电费单广告图册之间夹了个深灰色的信封,我也不知道哪个他有用没用的就一股脑全拿上去了。
按了半天门铃他才过来开门,整间屋子暗暗的,混合着寒冷天气里一点特别的灰尘味儿和潮气,我觉得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走去窗边打算拉开窗帘给他开窗通通风,
“别开!”萧景琰轻声喝止住了我,那声音仿佛很久没喝过水一般的沙哑。

真的太奇怪了。

我“啪”的一下按亮了屋里的灯才仔仔细细看清他,他的样子简直让我吃惊:那张曾经也让我少女心荡漾过的脸现在瘦削的能看清脸上的棱角,眼眶下面一片青色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下巴上零星的冒着胡茬,整个人散发一种心力交瘁的气息。
见我想问他,他摆手示意没事,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解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我拿上来的那一叠信件广告,直到他看到那个深灰色信封,手一抖像触电般的它碰到了地上。
我一把捡起那个信封,纸质非常挺括,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没有地址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没有邮戳,明显是被人投进邮箱里的而非邮递。

我抬头看了一眼萧景琰,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近乎惶恐,我犹豫了不到一秒,替他打开了信封。
一股极淡的香味飘了出来,我刚想打趣他是不是有哪个小姑娘给他写了情书,但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我闻出了那款香水,阿玛尼典藏版寄情水,让人联想起海水一遍遍冲刷着的黑色岩石——这是款男香。
我名义上的男朋友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遇到了些麻烦。”
 
那些没有署名的信在茶几上一字排开,同样的深灰色,同样的寄情水,莫名的让人有些脊背发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早一封在一个多月前。”
 

『我最近常常在想,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你可能每天还是要去晨跑。
回来的时候会在早餐店买四个包子,纯肉的,再买上一杯新出炉的豆浆。
开车上下班总是会很烦,金陵现在堵车真的太严重了。
再养一只狗狗吧,你喜欢哈士奇还是金毛?
拉布拉多其实也很好。
虽然我更喜欢猫。』
 
这封信最开始没有引起萧景琰的任何注意,这看起来像是恋人间的闲言碎语,他一度是认为谁放错在了他的邮箱里,直到一星期后出来了第二封:

『这件黑色西装太中规中矩了,钴蓝色更衬你。
我想亲手给你打上温莎结,然后看着我,用你那双手自己扯开它。』

除了信纸之外还有一张从前一天报纸上剪下来的,萧景琰出席开幕仪式的照片。
毫无美感的新闻图也能看出那时萧景琰的青年才俊模样,他就这样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迅速消瘦成了现在这样,我几乎都是心疼的。
 
第三封信是公司大厦前台转交给他的,隔了一个双休日,早就没人记得这封信是怎么来的了:

『大梁所谓的“每年以超过78%的速度在增长”,可这样的增长并未明显体现在OTA市场的份额中,你们的市场份额一直都没有明显的提升,而同样位于OTA第二集团的北燕身后站着大量重量级玩家,有着足够的资金保障。并且大渝已是纳斯达克上市公司,夜秦也据传正剥离亏损资产与南楚整合冲击A股。你们必须进行差异化发展的战略了。』

不仅限于萧景琰,甚至于关注到了萧家的公司,夜秦与南楚整合冲击A股的消息连我爷爷都是这几天看新闻才知道的,而早在那时这个匿名的可怖的爱慕者就已经知晓了。
 
第四封信出现在两个星期前,夹在他车的雨刷器上,那天他车位附近的灯坏了一盏,深灰色的信封差一点都没有看见: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我把你的手用暗红色的领带绑在床头,你相信我,那简直是艺术品。
你眼眶也红红的,眼角那滴泪一直晃啊晃的不肯落下来。
我不喜欢你一直咬着嘴唇,咬破了溃疡我就没有办法吻你了,你会痛的。
忘了说,你太倔了不肯出声,不过破碎的喉音会让我更想深入你。
握着你的脚踝太冰冷了,总也捂不暖,最近要变天了,记得添衣。』
 
七天前,公司楼下他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员转交给了他第五封信和一杯伯爵红茶,我想那时开始他的睡眠也不再安稳了:

『不要喝黑咖啡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吻你,可它们太苦了。
也不要总喝白水啦,这杯伯爵红茶算我请你。』
 
最后一封信就是我今天拿上来的这一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就是那天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的一脸失措拿着伯爵红茶的萧景琰,构图角度和清晰度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张手机偷拍。
照片背面还写了一行字:『 你真的瘦了好多,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相见了。』
 

看着憔悴的当事人,坦白讲我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匿名信为何会使得他如此心力交瘁,一位同性的爱慕者从本质上来说不是什么会让萧景琰感到惶恐的事。
我把所有的信按照时间顺序再次翻看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被这个想法骇得有一阵子说不出话:
一个人外露的生活轨迹不外乎家庭住址、工作、私人所有物和生活习惯,与这些相比社交联系方式都算不上隐私了。
第1、2、6封信直接投进了萧景琰家的邮箱,这意味着他的家庭住址早已经被人知晓,如果匿名者真的想要做些什么,防盗门都几乎不再有任何保护作用。
萧家的公司也不会是保护伞了,匿名者连大梁现在的两难困境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在办公大厦这样的公众场合里,若是对萧景琰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都会是上社会头条的影响。
我若是萧景琰,收到那封夹在雨刷下的信之后想必车也不再敢开了。谁知道今天的刹车油门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呢?打开车门时会不会被人在后座捂住嘴?我甚至能想象若是我打开后备箱看到有什么血淋淋的“小礼物”时的惊恐尖叫。
而那封意淫的信……我看的小说里都有比这露骨得多的描写,可让人脑补更会细思极恐充满画面感,我现在都没办法不去注意萧景琰细瘦裸露的脚踝。
连我也不知道萧景琰只喝黑咖啡和白水这样的生活小习惯,更遑论那杯伯爵红茶和后续照片造成的强烈互动感。

一个未知的、在暗影里的、用着寄情水的男人,就像是蛰伏盘旋起来的蛇,你听得到它嘶嘶吐信的声音,能想象到它一片漆黑的眼睛和蓄势待发的肌肉,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能够知道他在哪儿、他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对你了如指掌,你无处可逃。


我额角涔涔的冒着冷汗,被空调风一吹打了个哆嗦:“景琰,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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